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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无三观 不知所云 慎看

·大概也是你猜甜不甜系列

·BGM-浪费


办公室的挂钟指针走过零点,助理轻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提醒我是时候下班了。

站起来随意整理一下桌面,电脑调入休眠状态,原本想把西装穿好,但看了看桌上电子温度计的室外气温,我还是放弃了,拉开门走出办公室。

虽然已过凌晨,然而公司里灯火通明,年轻的分析师都在埋头加班,这在投行业实属家常便饭。我也曾像他们一样年轻,承受一周上百小时的工作时间。经过一个男孩对面时,他抬起头和我对视一眼,吓得又缩回屏幕后面,错过了我给他的善意微笑。

干这行,熬出来,没死就有成功的可能。

电梯里遇到入行五年已经爬到中层的冯亚,她和我私交不错,能打趣说我今天走得挺早,疯狂boss难得正常。我把领带扯松,带着笑意说王俊凯回来了,要去机场接他。

她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点头,让我不要太着急了,路上开车小心点。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不停轻敲方向盘,等了挺久还不见王俊凯到停车场,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想想还是算了,他助理在出不了什么差错。

凌晨的机场地下停车场亮如白昼但车少得可怜,一点动静也能听得很清楚。后面传来喇叭声,我下车去看,果然是王俊凯的保姆车。

他从后面下来,黑色的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走到我车旁边拉开后门坐了进去。李助理带着歉意的微笑解释,本想着半夜不会有粉丝接机便没走特殊通道,谁知还是被堵,只好上保姆车绕了一圈才开下来找我。

我谢过他,说没关系,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再次上车,王俊凯已经躺在后座上入睡了,我把给他备的毯子从储物箱里拿出来轻手轻脚为他盖好,发动汽车,并开了一点点空调。

回家的路上开得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稳定在40迈,若是白天肯定是要被后面的车诅咒的。主要是王俊凯在后面睡觉,慢一点平稳些。

我从后视镜中看他,只能看见身体的一部分,但确实是心满意足的。


把车停进院子的车库里,我轻声喊他,小凯,小凯?起来,到家了。

王俊凯闷闷地哼了两声,声音一听就是埋在毯子里发出的。我无奈,熄火下车打开后车门,弯腰去拉他的小毯子。他跟我争,拉着不放手,最后脑袋钻出来,露出两只大眼睛,挺委屈地说真的好困啊。

他一撒娇我就没辙,把衣服递到他手上,转身用背对着他。王俊凯这才磨磨蹭蹭从车上挪到我背上,手臂还勾着我的西装外套。

背他走这一小点路对我来说实在轻松,我掂了掂,觉得他又轻了些,搂着他屁股的手便忍不住掐了一下,说王俊凯,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瘦了太多了。

他大约是被我掐疼了,抬起原本垫在我肩上的下巴凑到我脖子边咬了一口,虎牙尖顶着我脆弱的颈部动脉,像一只充满报复心的猫科动物。

转头想吻他,他歪头躲过我的唇,手指划过我的喉结。我腾手开门时他倒老实了,双手交叠勾住我的脖子生怕摔下去,但进了家就是猫回归领地——他赖在我背上不下来,把我的西装和领带扔在地上,灵活的手指开始解我的衬衣扣子,缓慢却轻巧,像他拨动琴弦的样子。

你不累么?我问王俊凯。

他不说话,一点点亲我的后颈,手也不安分地在我胸前摸来摸去。

王俊凯这人,想体贴他的时候偏偏要来招惹。我把他扔在沙发上去浴室给浴缸放水,没一会儿他走进来,衣服脱得一地都是,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后背。主动到这份上我也不再和他客气,摁进浴缸里就和他做了,瓷白的浴缸壁应该是把他硌得不轻,我伸手去抱他,他却不愿意,只顾把我拉下来接吻。

每次他疼了嘴一撇就要哭,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娇气。

俯身去吻他,他回吻着,轻轻喊Leo。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当然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感觉。我顿了顿,看着他交织着疼痛和欢愉的脸,呢喃着回答。

我在。



十年前我刚走出校园,傲人的学历也只够我在华尔街当个最底层的分析师,每天在无数的数字中沉浮,有时候想不如把公寓退租,反正一周七天都在公司里,家的作用只剩洗澡换衣。

加班到头脑全部糊成一片的时候会打开国内的社交软件,看看从前的同学朋友在过什么样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出国前追过我的那个女孩子分享了一首歌,我本无心点开,但不小心点了,也就听了,找出耳机戴上,王俊凯的声音就这样第一次出现在我耳中。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受,凌晨三点的曼哈顿,这条无数人挤破头想进也有无数人离开的街仍然车水马龙,公司里和我一样的年轻人也还在埋头工作。但我是孤独的,直到现在听见他的声音。

我对王俊凯的声音一听钟情,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五年前我爬到了管理层,成为30岁之前进入高管圈的传奇,随即调任公司大中华区投资部联席主管。回中国是我主动申请的,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我是为了王俊凯回去的。

少有知道我喜欢这个明星的朋友,知道的也会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哇哦,Leo你还关心娱乐圈哦,仿佛金融男追星是宇宙奇观一般。

我从不辩解,一笑置之,王俊凯陪伴了我五年,我对他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粉丝对偶像。

当然在那时我没有期望能追到他,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工作性质不允许我花太多时间在他身上,我能知道他消息的途径只剩那个女孩,以及他的官方社交账号。但聊胜于无,起码他还是单身,这点我很清楚。

不过我认为上天是眷顾我的,回国不久公司的一次酒会,我竟然遇见了王俊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个金融圈的酒会,拉了那时刚刚入职的冯亚来问,她一看见王俊凯出现就激动得不能自已但没有表现得很意外,我便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她知道些什么。

冯亚大概只在开大型一些的会议时才见过我,毕竟她看见我的脸时明显地惊讶了,然后抖着声音说,王俊凯现在公司的老板和我们公司私交甚好,之前内部有传他会来陪老板见见人多搭些人脉,没想到真的会来。

山庄里酒会有专门的乐队演奏一些助兴的音乐,王俊凯来了便有不大不小的中层叫他唱一首,态度有些轻浮。当时那人站我旁边,我想我冷了脸,把那人吓了一跳。

他是无意中踩到了我的底线,但不知者无罪,我也不能怪罪他。王俊凯闻言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走到大厅那头,接下了乐手的吉他。

他坐在高脚凳上,轻轻地一拨弦。

王俊凯唱的这首歌我很肯定不是他的,但我实在不了解娱乐圈其他人,也不听除王俊凯的歌之外的流行音乐,所以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我想我也完全被他这个人吸引,唱的歌词一个字也没进脑子,稀里糊涂地听完了。

他在舞台上表演结束时会深深鞠躬,但现在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把吉他还给乐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得像初次去公司面试的毛头小子,也像第一次对心爱的人告白的男孩,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

好在多年摸爬滚打,表面功夫还是挺足的,我端着两杯香槟朝他走过去。

我还记得我对王俊凯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歌唱得真好听。

他原本在看着山庄外面的风景出神,听见我说话的声音抬头看我,他下意识要说谢谢,却在看见我的脸后半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他不说话我更加紧张,以为他不知要如何称呼我,忙自我介绍到我是Leo,在这个公司工作。说完了发现自己犯了在国外待太久的老毛病,讲了英文名不说中文名,便补充说中文名字是胡亦枫,你想怎么叫都行。

王俊凯的睫毛颤了颤,头轻轻摇了摇,才像找回魂一样回应我的问候。

啊……没事,我就叫你Leo行吗?

我朝他温柔地笑,说好,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

谁?我随意问道。

没谁,他摇头,接过我手中的香槟,喝得心不在焉。

那场酒会的结局是我陪司机一起送他回家,他留给了我私人的电话号码。



人常说衰老的标志是开始回忆从前,我深以为然,最近回忆过去的频率确实高了些。

王俊凯昨晚累得直接睡过去了,事后清洁全是我帮他做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他一旦懒起来任谁都要甘拜下风。

我醒得早,回顾了一下过去的岁月,接着坐起来处理公事。今天不是周末,不过与我没有太大关系,新上的项目再忙也只会忙到手下的人,我了解一下进度就差不多了。我助理拿天价薪水,当然也要帮我处理好分内事。

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提早进入了退休生活,才三十一二,日子就好像一眼能望到头。和我一个职位的人,年纪比我大的确实可以安于享受生活,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挺多都跳槽去了世界各地的新公司或是进入新行业,在新环境有挑战性,活得更刺激些。

但我没这样的想法,一是王俊凯赚得够多了,完全不需要我养他,二是我也没有从金融圈跨到娱乐圈去给他当金主的念头,那样倒是需要重新奋斗奋斗,可忙起来就没有办法陪他。

王俊凯和我在一起这些年,对我唯一的要求好像就是在他有空的时候和他呆在一起。

我尽量满足他,是我爱他更多,我当然能做到这一点。

王俊凯开始在床上翻来翻去哼哼唧唧,我知道他要醒了,起来给他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这样的习惯从第一次上床,他早上醒来疼得下不了床只能请我帮他倒一杯水开始就养成了,我默默记下来很多很多他的小习惯,最终也变成了我的习惯。


难得王俊凯休假,我问他想做什么,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想了想说晚上出去看电影吧,我好久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

我打开应用,本想递给他选电影,不过加载出来影片信息和主演后我又收回了手,不用说都知道王俊凯要看什么电影,何苦耗费这点口水。

下午在家给他做了他喜欢吃的菜,想想我为王俊凯也学了很多技能,连专业的川菜厨师都请到家当过老师。他洗了碗,和我接了个短暂的吻,上楼去换衣服了。

家附近有电影院,王俊凯说吃太撑想散步,我也就把车钥匙放回玄关,和他走着过去。

夜风有些冰凉,我摸了摸他的背,确认他穿得够厚了,才牵着他的手继续走。王俊凯心情不错,拉着我的手一甩一甩,说Leo你选了什么电影啊,怎么没告诉我。

我说啊,就那个你挺喜欢的演员,吴磊,我看他演的电影上映,你肯定要看的。

他乖乖地说好,然后很放肆地歪过来勾着我的脖子舔我的嘴唇,贴着我说Leo你选的肯定好。

我拍拍他的屁股说你不怕狗仔跟啊,真是翅膀硬了天不怕地不怕。

王俊凯笑,孩子气十足,说我才不怕,从来没怕过他们。

而我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睛里那些怀念的神色,低头在他脖子侧面留下了一个吻痕,既然不怕,那就再肆意一些吧。


荧幕上那张脸的主人和我可以称作点头之交,我和王俊凯在一起后免不了接触一些他圈内的朋友,和吴磊就是这样认识的。

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理解了为什么冯亚和王俊凯见我时会发愣,我确实和吴磊很像,仔细看当然能看出区别,但连我自己也觉得是乍一看分不清的级别。

王俊凯打趣,说自己找到了吴磊失散多年的兄弟,吴磊笑着不说话,一直在暗暗打量我。

我随他看,吴磊比王俊凯还小一些,当然比我更小,是能称作弟弟的,我一向照顾后辈,对他隐隐的敌意也就置之不理了。

当时我被爱情冲昏头脑,只当是自己的努力追求打动了王俊凯,倒确实没想过和吴磊有什么关系。

或许冯亚看出来了,但她是下属,不会妄议上司的私人生活。

我和智商持平的情商在王俊凯这里遭遇了滑铁卢,和他在一起两年了才迟钝地回过味来,而且还不是自己主动察觉的。

说起来那天我也记得很清楚,果然是步入老化行列了。

三年前的情人节,我有个走不掉的越洋电话会议,王俊凯要录一个综艺节目,各自忙碌,自然没在一起过节。回家已是凌晨,原以为王俊凯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在一楼的浴室洗完澡打算上楼,谁知客厅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我走过去看,吴磊扶着喝了酒的王俊凯进来了,看到我还愣了愣,颇不自在地打了招呼。

我把王俊凯接过来,他醉眼朦胧,看到是我就扑上来接吻,吻得我一鼻子的酒气。

吴磊还尴尬地站在后面,我把王俊凯放在沙发上,谢过他后问他要不要我叫司机来送,他摇摇头,说自己没喝酒,马上就开车回家了。

临走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叮嘱我,说王俊凯不太喝酒,喝完第二天头会疼得厉害,最好泡些蜂蜜水让他喝了再睡。

我点点头,吴磊便带上门走了。

把喝醉后身体软绵绵的王俊凯抱到楼上卧室去,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和身体,清理干净后又换上睡衣,一通折腾倒把我热得出了汗。

我吻了吻王俊凯红红的脸和唇,正要下楼去厨房拿蜂蜜,他抬手勾住我的脖子不放,手脚并用缠到我身上来,我抱着他说怎么喝醉了这么粘人?他含含糊糊地说话,我没听懂,他就生气地咬,虎牙戳破了我的嘴唇。

我疼得吸气,把他摁在怀里说谁家的猫崽子这么凶啊。

王俊凯说你家的,说着声音便哽咽了,委屈得要命。他埋在我怀里哭,把我吓得半死,那眼泪没一会儿就浸透了我肩头那块薄薄的布料。

吴磊,吴磊......

我终于听清了王俊凯抽噎着重复的那两个字,是刚刚才离开我和他的家的那个人的名字。



王俊凯说吴磊的电影不怎么样,演得倒还行,他在散场时还是和我牵着手,问我对电影的意见。

我说我不太懂国内的电影,偶尔看的话也就看看国外那些金融题材的,也多是审视一番外界对投行业的看法。

王俊凯说你的日子过得真是无聊啊,我说我的日子有你就不无聊了。

他确实没什么安全感,我随便说些甜言蜜语都能逗得他十分开心。正说笑着,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偷拍,转身看了一眼,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她见我转头忙把手机藏起来,我本想停下脚步让她删除照片,但王俊凯扯了扯我,示意我继续走。

我说你真是,是想和我公开把我套牢吗。王俊凯说哎呀被你看穿了,这么有钱又这么帅,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这样的人不套牢我傻呀,再说那么多小年轻想爬你床,我必须宣誓主权了。

我觉得他的手有些凉,于是拉到我外套袋子里放好,在兜里牵着他暖和些。然后才笑盈盈地接他话,说可以,你想怎么都行,不如下次你有假了我们去美国领证啊。

王俊凯的桃花眼都瞪大了,他说Leo,你说话要算数!

我看着他,心想我又什么时候骗过你,说我这辈子只爱你,那就只会爱你这一个。至于你的心,那不在我的管控范围内,我到底是哪一个Leo,你说了算。


绯闻果然传了出去,其实以前也被狗仔拍到过,但我还是认识一些说得上话的娱乐业朋友,全都拜托别人压下去了,王俊凯业内口碑好,也没人恶意爆他新闻。

说起来因为那些狗仔照,那个朋友还发了我几张王俊凯好几年前的照片,大约是我还在美国时候的,有的是王俊凯和吴磊一前一后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有的是两个人并肩而行,仔细看暗处的话,还能看到吴磊牵着王俊凯的手。

我问后来这些照片怎么处理了?那边说吴磊家里花钱买下来了,之后也确实再也没拍到过他们俩单独出行的照片,大概是不再在一起了。

这次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是从社交软件上爆的,我看了那照片,果然是那天那个姑娘拍的。她不知什么时候还拍到了王俊凯的正脸,虽然戴着兜帽挡住了一些,但能看清是王俊凯本人。

她倒贴心,把我的脸马赛克了。

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王俊凯的经纪公司暂停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以免媒体乱问,他老板说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回应冷处理,过段时间自然就下去了。

王俊凯很无所谓,乐得休假,那天做完爱趴在我身上刷微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美国自由行的介绍,突然就把手机塞我面前了。

你答应我的事呢?

结婚?

对啊,说话要算数。

我说行,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做之前刚洗过了特别柔软,还带着清香。

明天去挑戒指?

王俊凯说好,你从公司出发的时候告诉我,我直接过去。过一会儿他趴着快睡着了,我推推他说王俊凯,再去洗一下,他又开始耍赖,最后还是我抱他去了浴室。



第二天天气不怎么好,出门的时候有些飘小雨,过于潮湿的空气蒙在脸上,让人感觉呼吸也湿漉漉的。

我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打电话给王俊凯,打算和他一起吃午饭,吃完再去挑戒指。第一个电话他没接,趁着拨通第二个电话的空隙,我让助理去订飞美国的机票。

他接了,我以为他还在睡觉,因为听起来挺安静,不过他回答的时候能听见背景音隐隐放着音乐,就知道他已经出门了。

我说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王俊凯迟疑了一下,说已经在吃了,等会儿直接去商场。我说好,挂了电话。助理进来问我今天要不要点餐,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拿上车钥匙准备去接王俊凯。

他能在外面和人见面的地点有限,多半在江边一家隐私很好的餐厅,我慢慢把车开过去,停在路边的停车带里等他出来。

前面那车的车牌很熟悉,干我这行对数字是极其敏感的,大概只花了十秒钟便想起那是吴磊的,一年前我陪王俊凯出席一个私人酒会时他就开的这辆车。要说想法也没什么想法,我对吴磊本人没意见,他们那段过去的事始终是过去,现在和王俊凯在一起的是我,我想我大度一些也没什么。

说来十分好笑,我长了和吴磊相似的脸,有一个和吴磊一样的英文名,而且不怕被公开同性恋人的身份,这三点就足够王俊凯和我过一辈子了。

至于他跟吴磊,那是他的事情。

助理把航班信息发到我手机上,我低头看,确认后给王俊凯转发了一条。

这条路上很安静,店内放的歌大声些也会被外面察觉,我隐约透过雨敲打在车顶的声音听见一首中文歌,旋律十分熟悉,仔细回想,原来是王俊凯在和我初见的酒会上唱的那首。

正想认真听听歌词,余光却看见餐厅的大门被推开,王俊凯出来了。

他没带伞,但走得挺自在,我正想下去接他,却发现吴磊紧跟在后面,他对着我的方向摁车锁,停在我前面的车嘀了一声。

我猜他是要送王俊凯去和我见面的,但王俊凯在走过来的路上看见了我的车,我打开车门下车,对吴磊礼貌地点点头,王俊凯便转身跟他说再见,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

他也不问我为什么来,轻声说他刚才想好了,不要订婚的钻戒,就挑副对戒吧。

我发动汽车,雨刷规律地运动起来,清除了细雨留在玻璃上一道道的痕迹,视线再次清晰。我看见吴磊还在路边站着,不过王俊凯正拿手机看我给他发的航班信息,我也就没有提醒他。

以及那首初见时王俊凯唱的歌,在刚刚打开车门的那一分钟我终于听清歌里在唱些什么。


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我都能坦然面对——

也许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




—END—


嗯 狗血的替身梗 枫哥辛苦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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